维塔斯发律师函1958年,在美国北卡罗来纳的州山召开了著名的国际比较文学学会第二届年会。会上美国学者韦勒克作了奠定他一生在比较文学学术界的题为“比较文学的危机”的挑战性发言。韦勒克认为比较文学的危机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一、内容与方法之间的人为界限;二、渊源和影响的机械主义概念;三、民族主义的、为本国文学评功摆好的强烈愿望。韦勒克提出了非常重要的问题,但却没有作出自己的回答。他只是强调“比较文学已经成为一个确认的术语,指的是超越国别文学局限的文学研究”。然而,仅此一点已足以为比较文学在美国的发展打开一个崭新的局面。
韦勒克的发言引起了空前热烈的反响。激烈的首先来自苏联。苏联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聂乌帕科耶娃强烈韦勒克“把民族性溶合于普遍性的世界主义”和只强调艺术作品“本身”的“狭隘的形式主义”的分析方法。聂乌帕科耶娃正确地强调了马克思主义的比较文学应“每一个民族文化中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辩证统一,以深刻了解它对世界文化的贡献,确定它在不同阶段和不同社会条件下发展的规律性,促进富于主义的民族文化的进一步发展。
真正体现了十余年论辩的是韦勒克本人写于1970年的《比较文学的名称与性质》和同年在巴黎出版的勃洛克的小《比较文学的新动向》。韦勒克强调比较文学是一种没有语言、伦理和界限的文学研究;它的目的是从国际的角度来研究一切文学,因为一切文学创作和经验都有统一的一面,因而存在着从国际角度来展望建立全球文学史和文学学术这一遥远的理想。1970年代以来,世界比较文学大体就是沿着韦勒克和勃洛克所提出的性方向发展的。
进入1980年代,比较文学趋于理论化的倾向十分明显。正如普林斯顿大学教授厄尔·迈纳在1983年中美双边比较文学上指出的:“近十五年间最引人注目的进展是把文学理论作为专题纳入比较文学的范畴。”但是由于当代世界文化发展的总趋势就是多中心和不稳定,当代社会再也产生不出稳固的思想体系和理论权威,各种新理论产生的频率愈来愈快,持续的时间却愈来愈短。而理论的构造又多基于理论假设并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创作实际或者仅仅,为我所用。这种为理论而理论,在理论上兜圈子的现象已经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忧虑。至于东比较文学的探讨,近年来也得到了很大发展。和的比较文学学者也在这方面作出了有益的贡献。由于文学理论的层出不穷,每一种理论的出现都对旧的解释进行全面刷新,每一种理论都不满足于一隅,而要求对各种文学现象作全面的宏观的概括,要求新的理论既能解释,又能解释东方。这就大大激发了学者对东方文学的兴趣。
1985年8月国际比较文学学会巴黎年会上,75岁高龄的艾金伯勒教授以《比较文学在中国的复兴》为题,发表了他最后一次在国际会议上的公开。他对80年代以来中国比较文学的发展给予很高评价并寄予深切希望。中国比较文学刚刚起步,充满生机。它没有纯理论演绎的沉重负担,而有理论联系实际的深远传统,它正在世界,将以崭新的世界眼光重新评价中国辉煌的文学宝藏,从而使它对世界文学产生更重要的影响,并将清理全世界文学发展线索,弥补由于对东方文学研究不足而造成的整个文学“岩系”的断层。中国比较文学的无疑将对世界比较文学的发展作出伟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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