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面对对中医的歧视政策,福建中医药界人士以创办中医学校、培养中医人才、组建中医药、救治、创立医学图书馆等各种形式来传承与发展中医药学,为扶持和推动中医药事业发展作出了应尽的贡献。
时期,中医倍受歧视。多次通告全国,“旧医”,不许其进入公立医院,不许列入教育计划,致使中医事业每况愈下。在这危难之际,中医药界人士为保存、发展中医作出了艰苦的努力。福建中医药界同仁也和全国同道一起,为扶持和推动中医药事业发展作出了应尽的贡献。
1914年,袁世凯提出“废止中医,不用中药”的主张;汪精卫则极力提倡“不但国医一律不许执业,全国中药店应歇业”。1929年,南京国民中央卫生委员会通过余云岫提出的“废止旧医(中医)以扫除医事卫生之障碍案”,以及旨在消灭中医的“六项措施”,激起中医药界和社会人士的极大和强烈反对。同年3月17日,全国15省市132个中医药团体262名代表,在上海召开会议,成立“全国中医药团体总联合会”,福州市台江地区名中医林趋愚出席了这次会议。会议结束后组织团到南京向,要求保存国医。福州中医公会推派刘通、蔡人奇、陈天尺等代表赴南京参加,建瓯县也派方修甫(在上海学习)和刘春波(在上海行医)为代表,与全国各地中医药团体代表齐赴南京。与此同时,各地广大人民纷纷通电,福建省福州中医公会同仁高润生和郑孝铭等、东山县中医界、仙游名医温敬修、南平浦城县名医徐泰昌等均及时通电响应。在全国中医药界的坚强和人士社会的下,国民停止执行并撤销原决案。
1930年,“全国中医药团体总联合会”设立“中央国医馆”,然而,和卫生部却借口国医馆章程需要审核,拖延不予办理。1930年5月,焦易堂、谭延等7名向中央会议提出了成立国医馆的,中央会议终于在1930年5月17日批准了设立国医馆的[1]。同年10月19日下午3时,中央国医馆发起人在南京八府塘“女子法政讲习所”召开发起人会,到会17人公推焦易堂为临时。这一提议获得中常会审议通过,并送国民审核[2]。1931年同意在南京设立中央国医馆,各省市设分馆,海外也设有分馆,县设支馆,作为整理中医学术的领导机构。1931年3月17日,中医药界人士于南京召开中央国医馆成立大会,焦易堂任馆长,副馆长为陈郁、施今墨二位先生。会议决定每年的3月17日为国医节,一则纪念1930年3月17日全国中医药界一致奋起联合侮御的既往;二则纪念1931年3月17日中央国医馆的成立[3]。福建于1935年5月10日在福州成立了中央国医馆福建分馆,刘通、蔡人奇、陈天尺任正副馆长。部分县市也先后成立分馆。
中央国医馆及各分馆只能研究学术,而没有行。但是中医药界通过中央国医馆及各分馆团结在一起,整理中医学术,改良中药制作;兴办中医学校,编写教材,并力争中医学校加入教育系统;创办中医,宣传中医药,指导健康常识;呈请国民,从速颁布国医条例。
在众人的努力下,南京于1933年12月15日第43次会议通过《国医条例》十条,了可发予证书以执行中医业务的条件,1936年1月22日《国医条例》公布,中医药界同人从此取得了的地位。国医条例中还,中医学校毕业并取得证书者,经审查合格,可执行中医业务,这一条款实际上是认可了中医教育的性。然而,者反对中医的态度并没有发生改变,《国医条例》中所认可的中医教育的地位也仍未被教育部所承认。直至1938年,偏安于重庆的教育部在中医界人士的督促和直接参与之下,颁布了“中医学校通则”。至此,中医界为将中医学校纳入教育体系而进行的旷日持久的斗争,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1]。创办中医学校
时期,全国各地中医界人士为了救亡图存,培养后继人才,先后创办了许多中医学校。福建省中医界也不例外,相继创办了一批中医学校,其中较知名的有福州中医学社、私立福州中医专门学校、厦门国医专门学校、仙游县国医专门学校等。
1929年,王德藩召集名中医董幼谦、鹏、王叔明、陈芑洲等,创办“私立福建中医讲习所”。为了筹集办学经费,王德藩不惜变卖华林坊自己的老屋。后讲习所呈请福建省教育厅备案,于1931年2月立案,并奉教育厅令改名为“福州中医学社”。校址最初在北门夹道坊,后搬迁至南后街闽侯中医师公会内,1937年抗战爆发后,学校又迁至闽侯县厚美乡。
福州中医学社以“昌明国医学术,融会新知,造成医学人才”为旨,招收中学毕业或具有同等学历者,报名者需经过笔试和口试且考试合格后才能进入学校学习,学期初为3年,后延至4年,1940年起遵照教育部新颁布中医专科学校暂行课目表,将修业期限延长至5年。无论学习期限长短,都安排有1年的实习时间,将学生至福州中医学社附设之诊疗所实习,并派教员分别负责指导。学习科目既包括“《内经》、《难经》、《伤寒》、《金匮》、针灸”等中医经典理论,也包括“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组织学、胚胎学、药理学”等新传入中国的西医知识,还有“国文、外国文、物理、化学”等基础学科,而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眼科、喉科等则兼修。学习共分三个时期,第一时期为理论期,“讲习历代医学,采法”;第二时期为研究期,“研究诊断方略,采解释法”;第三时期为实习期,“实习治疗与手术,采指导法”。
学校教师白天诊病、讲课,晚上编审教纲、教材,备尝艰辛。王德藩担任班主任并教授内科、《伤寒》等,王叔明担任主任并教授外国文、疫症,董幼谦担任总务主任并教授热病学、医经,鹏教授病理学、诊断学,陈芑洲教授针灸、体育,萧治安、陈天尺、梁肖程、郑海楼、黄萍湖等福州名中医均为学校教员,早期毕业的学生,如徐幼鸣、叶崇琳、林应芝、葛滋珊等也留校任教。
从1929年8月至1947年7月,福州中医学社共办学十届,培养中医后起之秀共249人。建国后省市各医院和闽侯、福清、连江、罗源、永泰、莆田等县市的许多名老中医,如陈桐雨、陈明藩、林伯锐、陈树榕等,均毕业于福州中医学社,他们在中医临床、教学、科研的工作岗位上均发挥了重要作用[4]。
1931年,高润生、萧乾中、林笔邻等在福州南台大庙山创建“私立福州中医专门学校”。聘请蔡人奇担任校长,还聘林心斋、郑迈庵、姚亦珊等为教师。该校在中央国医馆立案,并在福建省、福建省民政厅及福建省国医分馆备案[5]。学校建筑校舍以及购置仪器等费用均由学校董事解囊相助。蔡人奇办校重视经典理论学习,聘请名师讲授《内经》、《难经》、《伤寒论》、温病、本草等,又有所革新;衷中参西,开设生理、解剖课程;注重直观教学,购置解剖学教具,中药课无论是常见药材还是贵重药材,均由授课老师带来实物详为;主张医理文理相通,因中医古籍,古文一门至关重要,蔡人奇聘请前清一举人讲授古文;重视临床实习,在第三至第五学年安排学生在各名医诊所实习,学生毕业前还要在“福州述善社”附设诊所诊病。蔡人奇自己讲授妇科学,编著《妇科讲义》作为教材,结合自己的临床,条分缕析[4]。学校学生甚严,每学期学生成绩表及在校学生名册,按期呈报中央国医馆,并存案备查。该校学制5年,前后共办3届,毕业者100多人,多为福州医林。1936年,福州中医专校医学研究社还创办了《医铎》,号召中医学者钻研祖国医学,发扬祖国医学精萃,培养中医人才[6]。
1929年,吴瑞甫邀请厦门热心公益事业的知名人士,如洪鸿儒、陈培锟等,创办厦门中医传习所。1932年,吴瑞甫报请中央国医馆备案,创立厦门国医专门学校,自任校长,先办业余研究班,后又扩充为全日制本科班,大力培养中医后继人才[7]。
厦门国医专门学校以“研究我国医学,融会新旧学术,养成医药专门人才”为旨,招收中学毕业及有同等程度者和曾经行医3年以上者,学习期限为5年,预科1年,本科4年。学习科目也是兼学,包括:药物、方剂、医史、病理、诊断、伤寒、温病、杂病、传染病、儿科、妇科、眼科、喉科、耳科、外科、伤科、花柳、针灸、生理解剖、卫生、西医诊断、药物[8]。吴瑞甫呕心沥血,备历艰辛,亲自筹集经费,延聘师资,主持教务,并自编讲义《伤寒纲要》、《四时感症》、《中医生理学》、《中医病理学》、《传染杂病学》等16种。当时医校数百,遍及省内外各地,还有学生亦远道前来求学。从厦门中医传习所至厦门国医专门学校,先后毕业600余名学生,桃李遍及国内外。1938年5月,日军侵占厦门,该校停办。
1933年,温敬修邀请热心医学教育人士胡友梅、洪春魁、吴兆相、江谐、郑少斋诸位名医,共同创办仙游县国医专门学校,兼设仙游国医院为学生临床实习,并可方便病人就诊。温敬修捐银圆500元,并亲赴海外向华侨募得近二万银圆,集资办起国医专校与国医院,他被推任为国医专门学校校长,兼国医院院长。医校于1933年春季招生上课,第一期录取39名。国医院也于同一时期开始对外医治病人,由医校教师兼任医院诊疗,并指导学生临床实习工作,又聘请庭、郭嘉华等专门负责医院的诊疗工作。
温敬修教授针灸、按摩等科目,所编《药用植物学》于1933年8月印行,后经上海名医秦伯未审阅,更名为《最新实验药物学》,由上海中医书局出版。还有《针灸学》、《按摩学》、《食物疗法》等讲义,未曾出版。学校还聘请胡友梅担任教务长,并教授内科、妇科。胡友梅编写的《内科学》讲义,经修订后由上海世界书局更名《对照医药学》,在抗战期间及抗战胜利后多次出版,畅销国内及东南亚。该书以科学方法讲通医学理论,内容丰富,系统明晰,受到医药学者好评[9]。当时莆田名医施启谟、江谐、郑少斋、林伯渠、郭嘉华等均为学校教师,自编讲义,悉心教学。解放后,仙游中医界的支柱,如张本、施天河、蔡增范、岳金瑛等,都是该校培养出来的。
1934年,张琴、魏显荣于莆田涵江紫璜山创办“莆田国医专门学校”。学校附设“涵江国医医院一所”,作为学生实习的。1937年抗战爆发,学校处境日益,全校教师齐心协力,克服困难,至1940年夏,第二届学生毕业,学校才不得不停办。第一、二届共有毕业生81人[10]。
1935年,建瓯县医士公会创立“建瓯国医传习所”,由该县名中医黄焕琮担任所长,教师亦均为热衷教育事业的建瓯县名医。其中:《内经》由黄焕琮教授,中药学由陈颖谷教授,诊断学由翁翰珍教授,《伤寒论》由徐伯葆教授,内科学由佘耀教授,外科学由杨金镜教授,儿科学由金仞溪教授,妇科学由丁美教授,医学史由程才教授,解剖学由方修甫教授。建国后建瓯县医院、乡医疗站、学校卫生所等均有该校的毕业生。
1935年底,在徐泰昌主持下,浦城国医支馆也曾办过一届国医训练班,20人,后因经费不足停办。
另外,规模较小的还有1930年2月龙海陈运才设立的“中医经典”,莆田涵江林韬安开办的“神州国医学社”,1943年姚亦珊创办的“福州国医专修学校” 等[10]。
4 孙坦村,肖诏玮.福州近代中医流派经验荟萃[M].福州: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19~20,262~263.
5 福州中医专校医学研究社.私立福州中医专门学校谨启[J].医铎,1936,1(3):封面.
9 仙游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仙游县志[M].:方志出版社,1995:1114,1116.
10 刘德荣,黄玉良.近代福建的中医教育[J].中医教育,1995, 14(1):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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