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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循证医学系统综述方法评价针刺治疗多囊卵巢综合征的疗效安全

※发布时间:2017-8-6 19:13:02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方法:计算机检索 CNKI、VIP、CBM、Wanfang、PubMed和 CochraneLibrar y数据库,并对论文后的参考文 献做补充检索。时间从建库(刊)到2013年11月。收集单纯针刺(或+药物/其它针灸疗法)对比阳性药物 (或安慰剂/空白对照)治疗PCOS的随机对照试验( RCT)。对临床异质性较小的文献采用 RevMan5.2进 行 Meta分析,否则进行定性分析。

  ②针刺结合中药组的有效率明显高于西药组。定性描述结果: 单纯针刺(或+药物)治疗PCOS,在提高有效率、排卵率,降低黄体生成素/卵泡刺激素值、胰岛素抵抗水平、 睾酮、体质量指数方面,优于或等效于对照组疗效。

  局限性:由于语种条件,存在文献检索选择偏倚;阳性结果易于发表使纳入研究存在潜在发表偏倚;无随访及报告结局时点不一致而存在时间效应偏倚;未对针刺的具体操作进行分类,致使本次研究有潜在的信息偏倚。

  结论:现有的研究对针刺治疗PCOS疗效还不能得出肯定的结论,针刺可能可以促进PCOS患者排卵。

  【中图分类号】R 711.75【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0 - 0607(2014)03 - 0238 - 09

  多囊卵巢综合征( polycystic ovarysyndrome, PCOS)以无排卵和高雄激素血症为主要临床特 征[1],其病理机制多认为是患者由于受胰岛素抵抗 和继发的高胰岛素血症所致的代谢紊乱,表现为无 排卵和闭经(占75%~80%)、不孕(占75%)、毛发生长过多(占70%)、肥胖(占50%),及黑棘皮病、痤疮、脂溢性皮炎,远期还易导致子宫内膜癌、心血管疾病、 2型糖尿病、高脂血症等。

  PCOS的临床治疗主要目的在于纠正患者的内分泌紊乱,解决患者的临床症状,预防远期并发症, 一般处理以饮食和运动为主。近年来,针灸治疗 PCOS的临床报道文献日益增多,已有类似治疗 PCOS的系统综述报道,但仍缺乏单纯针刺治疗 PCOS的系统综述,针刺治疗PCOS是否有效,能否成为PCOS的常规疗法尚缺少有力。系统综述是鉴定并获取的最佳方法,是连接新旧知识的桥梁。根据大学循证医学中心的等级划分,随机对照试验 ( r andomizedcontrolled trial, RCT)是系统综述级别最高的之一[ 2],因此,本文对针刺治疗PCOS的RCT进行系统综述和Meta 分析,以期为临床实践和进一步临床研究提供高级别的循证医学。

  1检索策略中文文献检索中国知网数据库( CNKI)、重庆维普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 VIP)、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网络版( CBM)、万方数据库;外文文献检 索PubMed和 CochraneLibrar y。在“标题”或“摘 要”里检索“多囊”,在全文中二次检索“随机”“穴” “针刺”“针”和“刺”。英文检索词为:“ po l y c y stic” “ PCOS”“ r andom*”“ point*”“ a cup*”“ n eedle”。语 种和文献的发表形式不限。纳入研究提供的资料不全时,与该研究的主要作者联系。补充检索论文的参考文献,并追溯未发表的重要会议论文集和学位论文汇编。检索时间从建库(刊)到2013年11月。

  1.2资料筛选纳入标准:对纳入研究的研究对象( patici pa - t ion,P)、治疗措施 ( i ntervention,I)、对照措施 ( contorl,C)、结局评价指标( outcome,O)、观察时点( t ime,T)、背景( s etting,S)限定如下。P:患者明确诊断为PCOS,所用诊断标准符合2003年鹿特 丹会议标准[ 3];Ⅰ:治疗组采用的干预措施为单纯的 体针针刺治疗,并包括以针刺为主结合灸法、电针 (频率不限)、埋线、耳穴等辅助疗法,或针刺结合对照组的干预措施; C:对照组可采用安慰剂(假针刺)、空白对照(无治疗)、标准治疗及常规治疗; O:主要结局指标包括有效率、排卵率、黄体生成素/ 卵泡刺激素( LH/FSH)值、胰岛素抵抗(HOMR - IR)水平、睾酮( T)水平,次要结局指标包括体质量 指数( BMI)、治疗过程及随访期间出现的不良反应及类型; T:治疗结束或随访后; S:患者来自门诊或病房均可,医院级别不限。

  (7)作出研究入选的最终决定。整个提取过程由两名评价员严格按照以上标准提取资料,如遇不一致,通过讨论或者寻求第三方解决。提取的内容包括:研究对象的基本特征(包括作者、发表年份、医诊断标准、疗效标准、年龄、试验组与对照组的病例数、干预措施、疗程、测量结局指标、不良事件、有无随访、样本量)及研究报告文献的方特征(随机分配方法、分配方案隐藏、盲法的应用、盲法的隐藏、结果数据的完整性、有无选择性报告研究结局、其它偏倚来源)。

  统计学分析:首先分析纳入研究的临床异质性。对无临床异质性(两项或两项以上研究的治疗和对照措施一致,且报告了相同结局)的研究采用Co-chrane协作网提供的 RevMan5.2软件进行Meta分析。计数资料采用相对度(relative ratio,RR),连续性变量资料釆用均差(meandifference, MD)作为效应评价,并提供95%可信区间( confi -dence interval,CI)表示结果。当试验结果的异质性在可接受范围内,考虑到针刺治疗的复杂性,选择随机效应模型;若试验结果异质性较大,则用定性分析。如果纳入的研究数量大于10,则对潜在的发表偏倚[ 5]采用Egger等[ 6]提出的方法,用倒漏斗图分析,图中同时绘制效应量和样本量,否则不予分析。

  偏倚风险评估:对纳入研究报告的方特征,采用Cochrane协作网系统评价员手册5.0.2版评估RCT偏倚风险的方法进行质量评价。针对每一条目做出高( h i gh)、低( l ow)和不清楚( unclear)的判 断。如果判断为high则意味着高度风险, low意味 着低度风险,当文献中未报告足够信息让我们对相应条目做出明确的high或low的判断时,则将该条目定为unclear,意味着偏倚风险不清楚。

  最初检索到879项可能符合的文献(电子检索 876项,补充检索3项)。排除重复检索文献135 项,再通过阅读标题,排除与本研究无关的文献303 项。逐项阅读剩余441项文献的摘要,剔除不符合 纳入标准的文献(如动物实验、半随机对照试验、传 统综述、理论机制探讨等)354项。下载剩余的87 项全文,逐项阅读原文,按照排除标准排除56项文 献:7项为会议或者学位论文与期刊文献重复; 2项 仅发表摘要,无法获取确切信息;2项英文文献与中文重复;2项分别是同一项研究的不同指标,故合为 1项; 6项干预措施不能体现针刺优势;干预措施为 腹针法12项,埋线项。最终得到符合纳入标准的31项 RCT 研究, 3项英文文献( 1 项[ 7]在, 1项[ 8]在伊朗德黑兰, 1项[ 9]在 美国弗吉尼亚州中部), 28项[ 10-37]中文文献(研究 在中国进行)。

  2.2.1样本量共计31项研究, 2321例PCOS患者被纳入分析。其中治疗组1185例,对照组1136例,最多126 人[ 10],最少25人[ 7]。只有3项[ 7, 9, 20]文献报告了样 本量及计算方法。2项[ 12-13]研究未报告基线年鹿特丹 PCOS 标 准,其 余 10 项 诊 断 标 准 情 况 如 下:5 项[ 9, 14-15,17-18]有诊断内容但无出处, 3项[ 10-11,16]为 乐杰主编的《妇产科学》, 1项[ 19]参照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学分会内分泌学组制定标准, 1项[ 20]为曹泽毅 主编《中华妇产科学》( 1999年)结合国家中医药管 理局《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及马宝璋《中医妇科 学》( 2004年)。

  2.2.3诊断标准31项研究中, 21项采用2003年鹿特丹 PCOS 标 准,其 余 10 项 诊 断 标 准 情 况 如 下:5 项[ 9, 14-15,17-18]有诊断内容但无出处,3项[ 10-11,16]为 乐杰主编的《妇产科学》, 1项[ 19]参照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学分会内分泌学组制定标准, 1项[ 20]为曹泽毅 主编《中华妇产科学》( 1999年)结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及马宝璋《中医妇科 学》( 2004年)。

  2.2.4疗效评价标准31 项 中,8 项[ 12,14-15,17,20,27,34,36] 无 出 处,12 项[ 7-11,13,16,18,28,30-32]未提及, 4项[ 21-24]采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 1995年版,1 项[ 25]《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 1995年版结合《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 2002年版, 1项[ 35]采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 2002年版为主结合其它,1项[ 33]采用孙传兴主编《临床疾病诊断依据治愈好转标准》 2002年版,1项[ 37]采用翁维良、焦东海主 编《实用医结合肥胖病学》1997年版, 1项[ 19]采 用乐杰主编《妇产科学》,1项[ 29]采用马宝璋主编《中医妇科学》 2004年版, 1项[ 26]按有关文献[ 14]自拟。

  2.2.5使用情况共有54个体穴和6个耳穴,共计60个,频次统计结果如下。使用4次以上共21个体穴,名称及频次为:三阴交(30)、关元(26)、子宫(24)、血海(17)、中极(17)、肾俞(13)、足三里(13)、气海(10)、脾俞(9)、丰隆(9)、太溪(9)、大赫(8)、肝俞(7)、归来(7)、太冲(7)、中脘(6)、阴陵泉(6)、公孙(6)、带脉(5)、曲池(5)、地机(4)。使用频次为3次的共8个(内关、天枢、支沟、水道、次髎、膈俞、期门、合 谷)。使用频次为2次的共6个(百会、卵巢、灵 骨、大横、行间、太白)。使用频次为1次的共19个(水分、复溜、梁门、上巨虚、厥阴俞、交信、妇科 穴、大肠俞、滑肉门、大椎旁点、骶丛神经点、第2腰 椎旁点、阳陵泉、胰俞、四满、内庭、气海俞、命门、蠡沟)。1项研究[36]使用了耳穴:子宫、卵巢、内分泌、 脾、肾、皮质下。

  2.2.6疗程及随访情况疗程情况:17项[7,11-12,16-19,21-22,26,29-30,32-33,35-37]为3个月,6项[14-15,23-25,34]为6个月,1项[ 20]为5个月,2项[8,27]为4个月,1项[19]为2个月,2项[13,28]研究未提及, 2项[10,31]具体不明。31项研究中仅5项研究报告了随访情况:1项[9]随访3个月,3项[ 17,22,34随访6个月,1项[19]随访2年。

  2.3纳入文献的方质量评价对纳入的31项 RCT方进行风险评估,结果显示: 4项[ 7, 9, 11,16]为低度风险偏倚,其余27项为中度风险偏倚,无高度风险偏倚。纳入研究的方法 学质量偏低,应谨慎对待这些研究文献的结果和结论。见图1。各条目评价结果如下。

  2.3.1随机分配方法31项RCT中,均提到采用随机对照原则进行分组,11项提到了具体的随 机方法:9项[9,11,16-17,20,24-26,29]研究采用随机数字表法,1项[ 7] 采用统计软件随机法,1项[ 35]采用随机字母表法。

  2.3.2随机分配方案隐藏只有6项[ 9, 11,16,20,25-26]研究通过不透明信封实 现随机方案的隐藏,其余研究均未报告。

  2.3.3盲法的应用5项研究提及应用盲法,其中1项研究[ 7]采用 单盲(患者), 4项[ 8-9,11,16]采用双盲法,即患者和工作人员均盲。

  2.3.4结局评价者盲法4项[ 8-9,11,16]双盲法的研究实现了结局评价者盲法,其余研究均未实现结局评价者盲法。

  2.3.5结果数据的完整性25项研究无缺失数据,研究报告的分组例数与结果分析例数相同。3项[ 28-29,32]不能确定数据是否完整。3项[ 7,9,21]存在患者惧针、脱落或者失访的情 况,或原因未报告,但缺失数据不足以对效应值产生影响:1项研究[9]有1例患者因绝经在统计分析时 被剔除,1项研究[7]有2例失访和2例妊娠而被剔除,1项研究[21120例患者脱落16例。

  2.3.6有无选择性报告结局31项研究在方法中列出的结局评价指标在结果部分均有报告,未发现选择性报告。然而,由于无法获得各研究的原始研究方案,仅凭论文的文字信息来判断是否存在选择性研究结果是不够的。

  2.3.7其它偏倚来源如2.2.1所述,有2项[12-13]研究的基线资料是否可比未知,这很有可能对研究结果产生偏倚。只有3项研究[7,9,20]报告了样本量的计算方法,而在临床研究中,如果样本量过低,则检验效能过低,结果往往不稳定,容易产生偏倚。

  2.4主要结果在纳入的31项研究中分别有3组研究(一组 2 项[ 10,21]研究,一组 4 项[ 14,19,21-22]研究,一组 5 项[ 15,18,23-24,27]研究)采用了基本相同的治疗和对照措施,报告了相同的结局,但是李锦鸣[ 21]这项研究 中,由于60例对照组中脱落10例,所占比重较大, 且研究中未报告脱落原因,存在选择性偏倚的可能性,故将其剔除,其余几项进行 Meta分析。另外21项研究的干预措施及结局报告均不一致,临床异质性较大,故进行定性分析。分析结果如下。

  14项研究的治疗组和对照组报告了针刺对PCOS 患者有效率的影响: 12项[ 14-15,18-21,23-24, 26, 29,36-37]研究报告了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项[ 22,27]研究报告针刺治疗有效,与对照组比较总有效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但1项[ 22]研究针刺组的治愈率高于西药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其中,11项针刺[14,19,21-22]或针药[ 15,18,23-24,27]或针刺联合其它针灸类方法(以下简称针联)[ 20,37]与西药对照;3 项针药[ 26,29]或针联[ 36]与中药对照。分别有2组(第1组[ 14,19,22],第2组[ 15,18,23-24,27])的干预措施一致,且含相同结局指标(有效率),对其进行 Meta分析,

  结果见图2、图3。 图2显示,3个针刺组与西药组对照治疗PCOS 的RCT研究资料异质性 I 2=8%<50%,RR合并 = 1.09,其95%CI为(0.99,1.19),合并效应量的检验, Z =1.78, P =0.08>0.05。根据此结果,针刺组有效率与西药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说明针刺治疗PCOS疗效与西药组相当。

  图3显示, 5个针药组(针刺结合中药)与西药组对照治疗 PCOS的 RCT 研究资料异质性 I 2 = 6%<50%,RR合并 =1.27,其 95%CI为 (1.13, 1.42),合并效应量的检验, Z =3.93, P <0.0001。 根据此结果,可认为针药组有效率与西药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针刺结合中药与西药相比,在提高 PCOS治愈有效率方面有明显优势。

  2.4.2排卵率11项研究报告了针刺对 PCOS患者排卵率的 影响, 8项[ 7, 10-11,13,31-34]研究报告了治疗组疗效优 于对照组,3项[ 9, 21,23]研究报告未发现差异。其中,7项针刺[10,21]或针药[ 23,31,33-34]或针联[ 13]与西药对照; 1项针药[32]与药对照; 2项针联与安慰针[9]或 物理疗法[7]对照;1项针刺[11]与针刺对照。

  2.4.3LH/FSH15项研究报告了针刺对PCOS治疗前后 LH/ FSH 值的影响。有10项[ 9,11,14,17-18,20-21,25,34-35]研究报告了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 5项[ 7,16,26,29-30]研究报告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其中,1项针联[7]与物理疗法对照;1项针联[9]与安慰剂对照;7项针刺[14,21]或针药[18,30,34]或针联[20,35]与西药对照;3项 针药[25-26,29]与中药对照;2项针刺[11,16]与针刺对 照;1项针挑[17]与西药对照。

  2.4.4HOMR-IR水平4项研究[ 7, 24,29-30]报告了针刺对 PCOS 患者

  HOMR-IR的影响,且治疗组疗效均优于对照组。其中,2项针药[ 24,30]与西药对照;1项针药[29]与中药对照;1项针联[7]与物理疗法对照。

  2.4.5T值水平 16项研究报告了针刺对 PCOS患者治疗前后T值的影响。14项[ 9, 11,14,16-18,20,24-26,29-30,34-35]研究报告了治疗组疗效优于对照组, 2项[ 7,22]研究报告两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其中,8项针刺[14,22]或针药[18,24,30,34]或针联[20,35]与西药对照;3项针药[ 25-26,29]与中药对照; 2项针联与安慰剂[ 9]或物理 疗法[ 7]对照; 2项针刺[ 11,16]与针刺对照; 1项针挑[ 17] 与西药对照。

  2.4.6BMI6项研究报告了针刺治疗 PCOS前后 BMI的变化。4项[9, 24,29,37]研究报告了治疗组疗效优于对 照组, 2项[11,16]研究报告未发现两组疗效有显著性差异。其中, 2项针药[24]或针联[ 37]与西药对照; 1项 针药[29]与中药对照; 1项针联[9]与安慰剂对照; 2项针刺[11,16]与针刺对照。

  2.4.7不良事件报告 31项研究中,27项未提及不良事件报告,3 项[25,28,31]报告了研究中没有出现不良反应,只有1项[9]研究报告出现2例不良事件(1例在针刺前抽血化验晕倒而被剔除,1例在治疗组针刺治疗时出现背部痉挛,事后专家评估痉挛与针刺无关)。

  Meta分析结果显示,治疗 PCOS的有效率相比,单纯针刺与西药疗效相当;针刺结合补肾中药有效率明显高于西药。定性分析结果显示,大部分研究结果对针刺疗效持肯定态度,认为针刺可以提高 PCOS的有效率和排卵率,降低患者 LH/FSH、T、HOMR - IR、BMI值;但也有一小部分研究的结果显示,与假针刺,或标准治疗,或常规治疗相比,治疗组无明显优势,可能由于每项研究质量不同而导致。 如:2项[9,15]研究中,PCOS的诊断标准无明确出处;2项[11,16]研究的干预措施选择对比不同的针刺疗效,研究目的重在证明性。

  综上所述,针刺治疗PCOS可能有效,但由于临床异质性可接受的文献数目有限,加之针刺治疗自身的复杂性,从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得出肯定性的结论还为时尚早,有待于进一步高质量的临床 RCT 研究来。

  3.2安全性分析上述结论对于PCOS患者合并子宫及附件器质 性病变者适用性不确定。因为针灸对下丘脑-垂体系统的调节作用与各内分泌腺自身功能状态有 关[ 38],主要体现在对相关激素(如促性腺激素、促黄 体生成素)水平的调节。当器质性病变时,相关腺体功能被减弱或失去下丘脑-垂体系统对其的调节功能,这时,较难通过针刺治疗来改善症状。可以在器质性病变问题解决(如手术治疗)后,运用针灸,通过对下丘脑-垂体系统的调节,协助相关腺体恢复正常功能。另外,有27项研究(87.10%)未提及是否有不良事件,只有3项研究(9.67%)报告无不良反应,1项研究(3.23%)报告了不良反应且反应与针刺无关。鉴于此,关于针刺的安全性问题,还无法全面肯定判断,只能从4项报告了不良反应的结果中推测针刺治疗在一定程度上是安全的。

  上述结论的得出是基于纳入的31项研究。在方质量方面,87.1%(27/31)的研究风险偏倚评估结果为不清楚,因此,想要得出强有力的结论还不适宜,究其原因,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样本量:所纳入的文献中,只有3项估算了样本量。为使研究结果能为读者提供更好的治疗借鉴,研究者应遵循随机对照临床报告规范声明( CON- SORT)估算样本量,以利用有限的资源,在伦理范围内得到肯定的结论。

  诊断标准和疗效评价标准:31项研究中,67.74%(21/31)的研究能够采用国际诊断标准,其 余研究的诊断标准亦相似于国际标准。但是,38.71% (12/31)的研究未报告疗效评价标准, 25.81%( 8/31)的研究疗效标准无出处或为研究者自拟,有83.87%(26/31)的研究未报告随访情况(远期疗效)。考虑到PCOS疾病本身的复杂性,将PCOS的几个常见临床症状对应的疗效标准进行分析、对比、联系,最后结合临床实际探索出一种适用性较广的疗效标准。

  随机方法:随机分配方法是减少组间患者选择性偏倚的最佳方法。而在31项研究中,只有不到一 半的研究( 35.48%,11/31)具体描述了随机方法,分配方案的隐藏常常被研究者忽视。研究显示[ 39],与 分配方案隐藏完善的试验相比,未隐藏分配方案或分配方案隐藏不完善的试验,会使疗效被夸大 30%~41%。本研究所纳入的31项研究中有6项研究进行了分配方案的隐藏,大部分研究尚未充分认识到分配方案隐藏的重要性。

  盲法应用:采用盲法是为了避免受试对象和研究者主观因素对试验结果的影响。在针灸临床研究中,不容易做到操作者盲法,故一般做到评价者盲即可。本研究纳入的31项研究中,有5项研究提及盲法,其中4项研究具体描述了盲法的应用。由此推论,目前国内研究者普遍还不能注重使用盲法,降低了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使用次数最多的是三阴交(30),其它频次较高的有关元(26)、子宫(24)、血海(17)、中极 (17)等。这与蒲婧婧[40]利用数据挖掘方法探讨针灸治疗PCOS相关的研究结论相一致。三阴交穴是肝、脾、肾阴经依浅深层次立体交会的一个妇科主穴和要穴,血海为调经要穴,两者均属脾经。关元穴和中极穴均是足三阴和任脉之会,关元可培元固脱,中极是任脉气血在天部中的最高点,是妇科常用穴。子宫穴是妇科经验效穴,解剖近卵巢,可调经理气。从5个穴的和功用可小窥针刺治 疗PCOS遵循了“宁失其穴,勿失其经”及“局部取穴”“经验效穴”的取穴原则。

  3.5与其它类似系统综述结果比较 目前有关治疗PCOS的系统综述和 Meta分析 的干预措施有医结[ 41-43]、中药[ 44]、针灸[ 45] 等,结果均显示治疗方法对比西药,在有效率、妊娠 率、排卵率方面有优势,与本研究结果相一致。不同的是:本研究选择的干预措施为针刺,已有研究的干预措施为中医药、医结合,或针灸对PCOS所致不孕的 Meta分析。

  ①由于条件,本研究未检索部分将针灸纳入医保国家语种的 RCT文献:如法、德、日,使文献 检索存在选择偏倚。

  ③31项 RCT研究多数无随访数据,丢失了远期有效率的结果,加之报告的结局时点不一致,导致时间效应偏倚。阳性结果易于发表而使研究存在潜在的发表偏倚,最终使得本研究数据的可靠性受到。

  ④本研究选择的干预措施为针刺,虽对针灸治疗方法加以区分,但对针刺的选择、针刺 深浅、刺激强度、刺激量大小、治疗时间、疗程等,本研究未涉及,仅将针刺产生的刺激作为共性考虑,或许会使研究存在信息偏倚。

  综上,本研究显示出单纯针刺(或+中药)在提 高PCOS患者的有效率、排卵率,降低 PCOS患者 LH/FSH、HOMR - IR、T、BMI值方面具有一定疗效,但高质量文献数目较少,尚无法得出肯定性结论。临床常用有三阴交、关元、子宫、血海、中极,临证再结合辨证论治加减。目前研究中不良反应观测不足,故无法得出安全性结论。针刺疗效的有效性、安全性还需更高质量的RCT来。 致谢:在此衷心感谢东方医院妇科王阿丽教授,以及中医药大学循证医学中心费宇彤老师和王禹毅同学一直给予的大力帮助和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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