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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籍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昨日去世 他用灵敏“雷达”标示当代文学高度

※发布时间:2018-5-23 4:25:32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雷达曾说,他一直抱憾未能做更多的评论工作,但作为一个贯穿了新时期文学四十年的者,回看雷达的文艺评论,已然为当代中国文学存留了一份真切的档案。

  中国作协副、处李敬泽认为:“雷达属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披坚执锐、为新时期文学复苏做出重要贡献的家,但他又是那一论家中最年轻的。所以,他同时又属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不断推动文学发展的那批家。雷达的生涯几乎贯穿了中国新时期文学从20世纪70年代末直到现在的发展历程。而且,30多年来,雷达始终处在中国文学创作的前沿;始终引领新时期文学,文学思想、文学观念的发展;始终处于中国文学漩涡之中心的。”

  家白烨说,雷达对作品的精幽、微妙之处,感觉敏锐,捕捉敏捷,表达审美体验的文字也颇富有诗意,暗中内含的逻辑引线与思想引力,常常把人们由美的引入灵的顿悟。

  中国作协副、著名作家贾平凹评价说:“雷达的评论贯穿了新时期文学。众多文学的生成和发展他都参与或目睹。他的评论更多的是蕴含着传统的东西,他的文字代表担当,代表了正、代表了生活、代表了权威。悲痛!多伟大的一个人啊!就这样走了!太让人伤心!”

  文联副王登渤悼念:“惊悉兰大学长,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突然辞世,不胜悲恸,20余年的交往戛然而止,心有千语,已不能言说,徒唤奈何。遥送一走好,平安。”

  雷达原名雷达学,1943年生于甘肃天水,1965年毕业于大学。三十余年来一直活跃在文学评论界最前沿。他历任《中国摄影》、新华通讯社编辑,《文艺报》编辑组长,《中国作家》副主编,中国作协创研部主任,中国作协第五、六、七届全委会委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小说学会常务副会长。著有论文集《小说艺术探胜》、《与新潮》、《文学的青春》、《民族灵魂的重铸》、《传统的创化》、《文学活着》、《与文体》等8部,散文集《缩略时代》、《雷达散文》等。主编或共同主编大型图书《中国现当代文学通史》、《现代中国文学精品文库》、《中国新时期文学研究资料汇编》等。曾为大学客座教授、博士生导师,甘肃文学院名誉院长。

  他不是不知道,文学的观念和方法自80年代以来经历了几番更新换代,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有广博活跃的知识兴趣,但他从未放弃、一直马克思主义的历史的和美学的原则和方法,对他来说,这关乎文学的和的本质,他当然不方法与时俱进的丰富和扩展,他一直为此做着艰辛的、卓有成效的探索,但是,他从未他的原则--他常常让我想起哈罗德·布卢姆,另一个倔强、固执的老头儿,他们之所信有很大不同,但他们在捍卫所信时的自信、坚定和权威却非常相似。他们都在急剧变化的时世中守护着传统并赋予传统以活力,他们的气质都是既强健又忧伤--是的,雷达竟是忧伤的,他有孩子般的脆弱和天真,在他的底部更是暗藏深悲,唯其如此,他的所信才获得了富于张力和深度的生命经验的支持和充实,他所捍卫的才不仅仅是理论的,而是人为争取、真实、善美的全部历史斗争和文学表达。

  --正因如此,雷达始终是在现场的家,作为同行,我时常惊叹他的阅读之广、他的思考之深。他是正心诚意的,是从不苟且从不凑合的。我想他不是不知疲倦,我都常常替他感到累,但是,我想我是懂他的,我能够理解像他这样一位家永不衰竭的。他对自己有严苛的要求,他肩负,他那一代家的心里都曾有过来自“别车杜”的,而雷达,他把这种和变成了个人持守不渝的。

  也正因如此,雷达成为了对二三十年来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清晰的、可以明确辨认的影响的家,他有力地参与了文学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和回应,有力地参与塑造了这个时代的文学观念和创作风貌,由此,他证明了马克思主义和现实主义传统的强大活力。

  20多年前,在什刹海,我曾和雷达一起游泳。水深不知底,的水草有时会拂过身体。每年夏天,这里都会有人溺死,我知道这是的,惊慌和恐惧会忽然攥住你的腿、你的心肺。这时,在恐惧的时候,我看见前边,雷达在游着,他从容安然,他如同湖心之洲。

  多年来,我一直认为,雷达在文学中如同地平线、如同海岸线,对我来说,无论走得多远、游得多深,抬头看,雷达在前边,回头看,雷达在岸上,这时,心里是踏实的。

  我不喜欢雷达这个名字。我是个喜欢耽溺于审美的人,“雷达”给人一种工具化或科技化的,甚至窥探什么的感觉。但是,这由不得我。1943年我出生时,天水新阳镇王家庄雷家巷道里,已经有了雷嗜学、雷愿学、雷进学、雷勤学等一大群人出世,全是“学”字辈,雷字和学字都是固定的,只能动一动中间那个字。于是,母亲采用了我父亲给我起的小名“达僧”中的达字,就有了大名“雷达学”的我。小镇人哪懂得雷达为何物,到上高中时,忽然有一天大家都开始叫我雷达了,因为他们知道了雷达是什么器物。1978年进入《文艺报》,同事都说干脆叫雷达吧,那个学字有点儿累赘。我老大哥们的,于今已四十年矣。我曾试图,改为默雷,还想着改为春风啊,秋雨啊,夏月啊,冬雷啊。一位相熟的老作家说:你拉倒吧,现在人们知道你已属不易,你一改得从头开始喽。噢,是吗。2014年,《文艺报》邀我开个专栏,我脱口而出说,就叫“雷达观潮”吧。看来似乎我又是认可这个名字的。

  这本《雷达观潮》是以我近年来在《文艺报》开设的“雷达观潮”专栏文章为主体的。我力求做到,人虽然老了,思想尽量不老化,甚至要有锋芒;要求自己决不炒冷饭、说套话,要使这些文章密切结合创作实际,提出一些真问题、新问题;诸如现在书中的,“长篇创作中的非审美化表现”“代际划分的误区”“文体与的错位”“乡土中国与城乡中国”“文学与新闻的纠缠与开解”“‘非虚构’的兴起”“今天的阅读遇到了什么”“文学的‘过剩’与不足”等等,思想还算活跃,也不失一定的敏锐,有一定的性。这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在当前“缺少问题”的语境下,能做到这个程度,对我来说,也不容易啊。

  这本书还选择了一批典型的作家作品评论以之,从汪曾祺、高晓声,到王蒙、铁凝、莫言、张炜,再到张贤亮、,再到“陕西三大家”的遥、陈、贾平凹,再到刘震云、雪漠等,试图通过他们的代表性面目,勾画出一条富于表情的当代文学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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