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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凯特肖邦作品中女性形象探析

※发布时间:2017-9-23 18:26:36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摘要:十九世纪末美国女作家凯特肖邦是女权主义文学创作。她在作品中塑造了许多形形色色、各具特点的女性。本文旨在通过对肖邦多部作品中的女性人物进行分析,探索其塑造的 “家中”和“女性”的形象,以便更好地了解特定时期女性的状况。

  凯特肖邦(Kate Chopin,1851-1904)本是美国著名的乡土色彩小说家,其短篇小说集《牛轭湖的人们》(Bayou Folk)和《阿卡迪亚之夜》(A Night in Acadie)中众多的故事均以易斯安娜州为背景,展现了当地的风俗民情。人们评论她为“易斯安娜优秀的地方作家”。然而1899年肖邦发表了她的长篇小说《》(The Awakening),一经问世就掀起千层浪。小说以对通奸同情的笔调刻画女主人公“性意识”的,大胆表露她追求婚外情的爱情观。这在当时的社会简直就是“有伤风化”的“社会”,一经出版立即被列入,而肖邦本人也在刚刚迎来事业巅峰之时被逐出当地的文化圈,并在五年之后抑郁而终。

  肖邦的作品自此渐渐湮没在的文学海洋里。直到半个多世纪后,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女权运动的蓬勃发展,凯特肖邦和她的《》才再次得到人们的关注,越来越多的文学评论家把《》挖掘出来充分推崇,将其奉为女权主义的经典,而凯特肖邦也被认可为美国女权主义文学创作。

  从1800年至1880年代中期前后,先后经历了法国的、英国的工业、以及美国的,美国人们的世界观因为各种风暴产生了变化,但是妇女在社会生活的中的地位和形象却没有得到多大的改观。在大量的文学作品中女性被刻画成 “家中”型的贤妻良母形象。从1880年代中期前后至1910年前后,美国妇女热衷于参与重大的社会活动,并积极地改变着两性关系。文学作品中渐渐出现了叛逆的女性形象。“这些叛逆的女性要么被描绘成(femme tale),要么被塑造成新女性(new woman)。”1她们已不再是社会的“”,脱离了社会赋予她们的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职责。作为19世纪著名的女权主义作家,凯特肖邦的文学作品充分体现了当时特定时期的女性形象。

  “家中”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完性形象。她们、善良,心甘情愿为家庭,整日为家庭忙碌操劳。爱与奉献是她们特有的美德。将女性比做“”,得名于维多利亚诗人考文垂帕特莫尔(Conventry Patmore, 1823-1896)在其诗作《家中》(The Angle in the House)中称女性为“人人仰慕的完美者,头戴桂冠、犹如” 2。作为一种主流文化,它对各阶层妇女产生了深刻影响。很大一部分妇女都按照“家中”的要求来约束自己。

  在肖邦的作品中就有大量的“家中”型的女性。《牛轭湖女士》中的德莱尔夫人年轻貌美、天真稚气,但丈夫长年在外参战让她倍感孤独,她的邻居爱上了她,并劝她与他私奔。然而丈夫的去世的消息让她断然了他人的求爱,用其一生来哀悼丈夫。

  《塞莱斯坦夫人离婚》中的塞莱斯坦夫人不愿再丈夫在外醉生梦死、对妻儿不闻不问,终于鼓起勇气有了离婚的想法。但丈夫突然回来发誓,让塞莱斯坦夫人放弃了离婚的念头,继续呆在婚姻的坟墓里,希望依靠丈夫过维多利亚时期平常女人的生活。

  《》中的阿黛尔拉蒂诺尔就是男性期待的理想的女性形象的代表。 她是格兰德岛上的贤妻良母,美丽婀娜,忠诚丈夫,守护家庭,拥有一切女性的美德和魅力,是克里奥尔中最完美的女性形象。

  《德西雷的儿子》中的德西雷温柔漂亮、性格温顺。家庭生活中她总是处于被动地位,对丈夫唯命是从。当发现她的孩子不是纯种的白人时,她的丈夫对她猜忌、与。德西雷这样一个传统的贤妻良母,认为丈夫的威信不容置疑的。面对丈夫的与抛弃,她没有更多地去为自己,也没有怀疑丈夫的血统,而是选择了以死亡来抛弃自己。

  德莱尔夫人、塞莱斯坦夫人、阿黛尔夫人和德西蕾,她们都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时期女人形象,美国男权文化下社会推崇“真正女性”的传统标准,地扮演父权制社会所的女儿、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新女性”是工业化的产物,她既指的是劳动阶层自食其力的年轻女工,又指的是不安于传统女性命运的中产阶级少女和。凯特肖邦以她超前的意识塑造了大量的新女性,她们大多是具有叛逆。

  《》中的艾德娜是一名已经结婚六年、育有两个可爱孩子、有着对她疼爱娇惯的成功丈夫的年轻女人,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在体验上的顿悟、意识后努力去传统女性角色,摆脱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她渴求滋润身心的爱情、发展绘画天分、追求经济上的和上的。为了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不惜以家庭、、体面、乃至生命为代价去追求实现。

  《》中另一个新女性是经济的职业女性雷西小姐。雷西小姐热爱音乐,她以弹琴来养活自己。她不依附男人,不愿为了取悦男人而装扮自己,终生未嫁。经济、生活自立的雷西小姐,虽然物质并不优越,但却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一小时的故事》中的马拉德夫人在家中一直地扮演着传统妻子的角色。因为她患有心脏病,所以当亲朋好友听说她丈夫出差火车出事时,都担心她会受不住刺激。然而当她听到这一时,她先是大声哭泣,然后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里静一静。回到房间后,她感觉到的却不是悲伤,而是前所未有的、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欣喜;她憧憬着未来的每一天都将不受地自在的生活。马拉德夫人是一个身体脆弱却坚强,表面传统却内心反叛的女性。

  《暴风雨》中已结婚生子的卡利克斯塔突然与昔日的恋人在一场暴风雨中相遇。意外的重逢让爱火重燃,他们当时的社会美德、婚姻和社会习俗,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自己享受。卡利克斯塔俨然是性意识的女性。

  世纪之交的文学作品中着大量的“家中女性”型的贤妻良母与有着意识的新女性。这些“家中”或者“女性”各自遵循着自己的生活,或圣洁,或叛逆。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当时的菲勒斯文化,即父权或男权文化的宏大语境下,女性要冲破传统、掌握自己的命运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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