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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关中兴法”与终南山佛教---曹振明

※发布时间:2018-5-20 6:28:21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再次,聚集,高僧辈出,终南山成为义学繁盛道场,在此基础上,终南山又发展成为了隋唐佛教派的策源之地,乃至兴盛之地。对于华严来说,隋代的终南山可谓是它们的策源地,的祖师善导大师对真谛的参悟,也是受惠于终南山的传统,另外,隋代的终南山也成为三阶教、三论的兴盛之地。经过隋代“关中兴法”的建设及唐初的继承与发展,华严、律、法相唯识相继得以开创,终南山成为华严、律、、三论、三阶教及法相唯识等中国佛教6大派别的兴盛之地及其祖庭的聚集之地。

  隋代终南山成为华严的策源之地。北周武帝灭法时,静蔼携领三十余众入隐终南山,“东西造二十七寺”。此时的静蔼就《十地》。后普安来投静蔼,“通明三藏,常业《华严》”[45],可谓“楩梓谷”华严学说的真正肇始。周末隋初,“楩梓谷”又迎来了一位华严大师——静渊。也正是到静渊时,至相寺得以建立起来。[46]后多来至相寺并对至相寺的扩建予以支持的灵裕,亦是一位崇奉《华严经》者。[47]至此,华严学说在至相寺开始兴盛起来。仁寿元年(601年),智正来投静渊并以之为师,一住就是二十八年,直到卒于山寺,从而翻开了至相寺华严史的崭新一页。智正凡讲《华严经》不计其数,并撰有《华严疏》十卷[48]。其时还有灵辨,“以为一乘妙旨无越《华严》,遂废敷扬”,并撰《华严疏》十二卷、《华严抄》十卷、《华严章》三卷,并行于世。[49]至此,至相寺已经成为盛弘华严学说的重要道场。当时,《华严经》、被后世尊为华严初祖的杜顺也活动于终南山和关中一带,“隋高(隋文帝)重之”[50]。华严二祖智俨曾拜杜顺为师[51]。但二祖智俨的华严思想更多的则是在至相寺师承于智正。史载,智俨于智师下,听受《华严经》,“虽阅旧闻,常怀新致”[52]。《续高僧传》称“智俨名贯至相”[53],《华严经传记》甚至称智俨有“立教分”之功。[54]至此,华严已具雏形。后在智俨法藏努力下,华严正式得以开创并达到繁盛顶峰。

  的祖师善导大师对真谛的参悟,也是受惠于终南山的传统。祖庭悟真寺建立在“开皇中年”[55],除净业外,后多有高僧居于此寺,如慧超、宝恭、慧因等,特别是三论祖师吉藏的法诚和慧远。法诚于隋文帝时投入悟真寺,“法华三昧,翘心奉行”[56];慧远亦住留悟真寺,时往长安讲说,三论[57]。还有启芳、圆果二位,于悟真寺“一夏结契,念”,并生诸多瑞相。[58]悟真寺的传统逐渐形成。唐初,祖师善导大师隐居本寺,深染悟真寺的传统,修三味,历历备见宝阁、瑶池、金座等庄严,终于参悟线]后为纪念善道大师,门人在终南山子午谷正北神禾塬西畔又建香积寺。

  另外,隋代的终南山也成为三阶教、三论的兴盛之地。开皇初年,信行被诏入京,敕住真寂寺,创立了三阶教,信众极广,遂演化为一大佛别。信行在开皇十四年(594年)圆寂之后,葬于终南山楩梓谷之侧,后其多仰慕祖师而此地,不久遂有“百塔”之称(即为今天终南山天子峪的百塔寺)。从此亦可见三阶教者极多,于时流行甚广,终南山也成为三阶教的圣地。三论是吉藏在隋代长安开创的。然而,三论所尊奉的经典《中论》《百论》《十二门论》,是后秦时鸠摩罗什在终南山草堂寺译出的,而且,吉藏的三论是在“关河义说”的基础上而得以发挥、创立的。故草堂寺亦被三论尊为祖庭,隋代终南山也成为三论的兴盛之地。

  终南山佛教在隋代获得了重大发展,帝王重视,林立,高僧云集,辈出,义学发达,也成为众多高僧的归寂之所,其中不乏诸多创立派之人,并成为中国佛教派策源、兴盛之地,后发展成为华严、律、三论、法相唯识、和三阶教等6个佛别的兴盛之地及其祖庭的聚集之地,展示出了终南山佛教的繁荣,奠定了终南山佛教在中国佛教发展史上重要而特殊的地位。隋代长安京邑佛教与隋代终南山“山林”佛教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各成单元的,而是保持着彼此互动的联系。终南山佛教是长安佛教的组成部分,隋代的终南山佛教建设是隋代“关中兴法”的重要构成,成为中国佛教极盛时代的繁盛重镇。

  中国佛教在各时期的地理分布始终是不均衡的。东汉时代全国佛教重心为洛阳,到了西晋,全国的佛教仍以洛阳为盛,而长安居于次位。[60]直到东晋之时,长安才一时成为全国的重镇,并对后世中国佛教的发展影响至深至远;遗憾的是,于当时之影响未广。[61]在南北朝时代,长安佛教并不突出,江南佛教获得重大发展,特别是建康,一时成为全国佛教的重心。[62]至于唐初,佛教重心则发生了巨大转折,由建康迁到了关中。[63]然而,在南北朝时代与唐初之间只有一个朝代,那就是隋代。很显然,隋代成为了此种巨大转折的发生时代和奠基时代。事实上不仅如此,关中佛教的重心地位并不是在唐初才得以形成,而是在隋代“关中兴法”中就已形成了,并奠定了隋唐时代全国佛教繁荣的基本形态。这在隋代高僧的聚集、义学的发达、派的开创以及的兴建、舍利塔的敕立、教团的组织等等方面(若干方面在此不及细述)都能得到证明。至于唐初的全国佛教基本形态,实际上是得益于或者很大程度上是继承于隋代“关中兴法”的建设成绩的。综上可见,隋代虽然短暂,却是中国佛教发展的关键时代,展开了一场巨大的综合南北的佛教复兴与重建运动。关中是这场佛教复兴与重建运动的中心和主导者。长安佛教的重建构成了隋代“关中兴法”的核心,长安“后花园”——终南山的佛教建设亦成为隋代“关中兴法”的重要构成,得到了特别的重视和重建,迎来了它的繁盛局面。经过隋代“关中兴法”的建设,隋代的关中成为全国的佛教重心,成为南北综合的焦点,结束了南北朝时代佛教的南北分立,成为全国的重镇、全国佛教的繁盛中心。隋代“关中兴法”,开辟出了中国佛教的极盛时代,奠定了隋唐时代全国佛教繁荣的基本形态,翻开了中国佛教发展史的崭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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