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腾格里沙漠,劲风裹着沙子刮得面颊生疼,蔚蓝的天空下,金色的沙海中,扎根荒漠20余年的李新荣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李新荣是中国科学院沙坡头沙漠研究试验站,沙坡头站以“草方格”治沙闻名于世。李新荣的身后,一块块用麦草秆扎设的“麦草方格草障”上,沙蒿、沙棘、花棒等沙生植物生机勃勃地生长着,成功地了桀骜不驯的腾格里沙漠的入侵。
1987年,李新荣刚从西北林学院(现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毕业,就被分配至中科院沙漠所工作。面对艰苦的工作、寂寞的生活,每一个来到此地的年轻人都过。
“办公桌上几个碗大的老鼠洞,同事往洞里糊点泥巴,再盖个,就继续凑合着用。”李新荣笑着回忆。
1990年,李新荣被公派至国外留学。7年后,李新荣从中科院植物所博士后出站,放弃了留京、分房等机会,再次回到了荒凉寂寞的沙坡头。“别人是削尖脑袋都要往跑,我却想回到来。”在李新荣看来,只有接近沙漠才能更好地研究沙漠。从事野外生态学的研究,要与实验室的研究有所不同,论文不仅要发表在上,而且还要写在广袤的大地上。
再次回到沙坡头的李新荣发现,初出茅庐的他必须独自面对科研过程中的一切困难。“连个可以请教的人都没有。那时候我们要争取科研项目,写申请报告,我都不知道怎么写项目的创新点。这样的问题是你怎么查阅资料都无法找到答案的。”李新荣说,刚开始自己觉得特别无助。
科研之,本就是一条寂寞枯燥的漫漫长,而在“荒沙万里无人烟”的沙坡头,李新荣和他的团队更得像“草根”一样,把自己狠狠扎进土地里,才能品尝到科研成功的硕果。
如今的沙坡头站,随着新的科研设备不断被购置进来,一栋栋明亮的办公楼、住宿楼修建起来,工作人员拥有了更多的文体休闲去处,生活、工作得到极大改善。院内植被丰茂,已然与站旁的黄河、大漠、绿洲融为一体。
“相同的种植方法,相同的植物品种,我们在不同的时间种植,取得长期的监测结果,可以研究出稳定流沙的最佳方法。” 在李新荣的眼中,长期生态学的魅力,就在于如何在漫长的时间里,寻找最符合自然规律的方法,科学的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
孤寂的沙漠中蕴藏着丰富多样的生命。李新荣告诉记者,仅在这1平方公里的观测场内,就生活着7种蚂蚁。“蚂蚁会在结皮上打洞,有利于降水的渗透,方便‘草方格’上植被根部吸收水分,这就形成一种良性生态循环。”
在金昌市,尾矿曾给当地的土壤带来了严重的重金属污染。2007年,李新荣和他的团队应邀帮助当地,设计出尾矿地区的植物生态修复方案,让曾经污染严重的土地可以重获生机,得到了地方和企业的一致好评。
“我们的科研,要为地方发展做出实际的贡献。”在李新荣看来,扎根一线的沙坡头站,也要用这样的“草根”,让科技也能够一方。
如今,李新荣和他的团队在沙坡头站研发的关键技术和模式,如沙区雨养型植被建设技术与模式、节水灌溉技术、沙区交通干线“灌木+草本+隐花植物”立体生态恢复技术,已在、、陕西和甘肃干旱沙区的生态恢复中得到广泛应用。
沙坡头站的助理研究员张鹏仍记得,在他刚刚成为李新荣的研究生时,第一次交上的论文只有8页。几天后,等他取回被李新荣修改过的论文时,发现文章竟然已经多到14页了,密密麻麻的都是李新荣的批注。
“沙坡头站的优势在人才,劣势也在人才。”李新荣说,虽然他们会为留下的人才创造良好的发展空间,然而还是面临着生源质量不断下滑的窘境。
为了能够吸引人才、留住人才,李新荣格外重视对同事、学生的传帮带。“在站内工作两三年以上的人,目前基本都有出国交流学习的经历了。”李新荣说,沙坡头站每年还有许多与国内外知名专家、研究机构合作的项目,以及双向的交流学习,“为有源头活水来”。
就这样,在这所扎根沙漠的研究站内,一支高素质的科研队伍被迅速培养起来,还创建了寒区旱区逆境生理生态重点实验室,获得优秀实验室称号。
离开沙坡头站时,记者看到一株挺拔的松树屹立在大门口。许多年前,当李新荣刚刚来到这里时,这株松树曾和他长得一样高。经年流转,漫天流沙的景象,已定格在沙坡头展览馆泛黄的旧照片上,而曾经形单影只的小松树旁,一排排生机盎然的树木正在茁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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