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痣的位置与命运自杜尚以来,艺术家们不断努力打破艺术的界限。你是否时常觉得自己看不懂当代艺术?事实上,就连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有时也无法准确判断。今天,时尚芭莎艺术为你盘点15件容易被误当成垃圾的当代艺术品,这些形状各异的作品为你重新诠释艺术的定义。
2004年,英国泰特美术馆(Tate Britain)的工作人员不慎将一件作品中的一部分误认为是垃圾给清理了。这件被的作品是由艺术家古斯塔夫·梅茨格(Gustav Metzger)创作的。由于作品被毁,梅茨格不得不又创作了一包新“垃圾”作为替换。为避免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他选择将这包新“垃圾”吊起来。
梅茨格早年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他从这段经历中得到灵感,最终创作了自毁艺术。他的作品反复强调了:人类刻意制造的平衡,实则暗藏性的杀机。
约瑟夫·博伊斯《油脂椅》,椅子、油脂、铁丝、温度计,83.5×43.5×47cm,1964年
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的代表作《油脂椅》(Fat Chair)也是一件让人难以理解的作品。1958年,博伊斯开始接受自然主义的艺术观念。在大学期间,他培养了自己对特殊材料特性的准确把握。在《油脂椅》中,油脂的可塑性和不稳定性主要是为了体现生活的不确定性。
由于博伊斯喜欢选用无法长期保存的材料进行创作,如何保存这种“不确定性”成了他给美术馆出的难题。比如博伊斯的多次再版作品:《毛毡西装》(The Felt Suit)。1995年,该作品被大量蛀虫蚕食。虽然美术馆尽全力去抢救,但最终还是回天乏术。
艺术家马丁·基彭伯格(Martin Kippenberger)的作品由于看起来太脏,架子上的颜料和水槽里的白灰被博物馆清洁工擦洗得干干净净。清洁工没有想到,她擦去的“污渍”其实也是该作品的一部分。
这件作品诞生于基彭伯格晚年,那时的他还是如年轻时一般对于艺术创作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而该作品正是艺术家给予大众在观念上的一次质疑。
1999年,翠西·艾敏(Tracey Emin)的母亲冲进伦敦泰特美术馆(Tate Britain),要为艺术家她的床铺。还好保安及时了艾敏母亲的行为,否则价值254.65万英镑的作品将就此“消失”。这位的母亲怎么都搞不懂——这个垃圾堆似的床铺怎么会是昂贵的艺术品?
事实上,艾敏是一位将私人生活当作艺术创作主要灵感来源的杰出艺术家。这不仅让她的作品能够引起观众的强烈共鸣,还体现出一种当代社会的文化现象——个人扮演了自己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
梅茨格应当欣慰的是,作品被当成垃圾丢出去的事情并不仅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2001年10月,伦敦某画廊清洁工丢掉了艺术家达明恩·赫斯特(Damien Hirst)的作品。该作品主要反映了赫斯特在90年代期间于毒品与酒精的糜烂生活。
那时的赫斯特接受日常规范的约束,所以他以非凡的速度创作出的作品总是令人震撼——人们每次都会被他的冒险折服。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是:自己的作品跳得出的框架,却跳不出垃圾袋。
其实,也怨不得清洁工艺术鉴赏能力不强。因为有许多作品就是以垃圾为原材料创作的。比如艺术家苏伯德?古普塔(Subodh Gupta)创作的作品《What does the vessel contain,that the river does not》,就是一条满载废品的船。
古普塔的这种创作手法,源于杜尚的现成品艺术。因此,有些人将他称为是最接近杜尚创作方式的艺术家。他对废旧物品的使用主要是在提醒人们珍惜富足的生活,同时也呼吁大家关注。
同样由废品堆砌起来的,还有意大利女艺术家拉腊·费芙丽托(Lara Favaretto)的系列作品:《Momentary Monument》。
在这一系列作品中,各种金属物的生锈变形象征着人身体老去的过程,同时暗示了:在现代生活中,意外无处不在。费芙丽托为观众提供了一个“”的视角,让观众以沉重的心情,注视着这场“死亡”。
艺术家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曾公开表示他的作品要一种质或形态的魅力。而他主要关注的是如何把变为希望。作品《Merkaba(Chariot)》看起来像是无人生还的现场,但是作为主体的机身却完好无损,这令人浮想联翩——也许会有幸存的飞行员从机舱爬出。
2014年,艺术家Paul Branca的作品在一家意大利画廊展出。该画廊清洁工为了让观众拥有舒适的看展,把艺术家布置在现场的碎屑全都处理了。而这些“垃圾”,正是Branca用于暗示现代的舒适与的重要元素。
Paul Branca的作品往往意在表达他对的思索,他时常用生活中的物品作为他创作的元素。他的作品仿佛时时在提醒人们:不论作品内容有多么边缘化,艺术与生活是不可分割的。
博物馆清洁工在收到要求他打扫庆功宴场地的指令后,仅用一个晚上就将该作品打扫得干干净净。由此可见,这件艺术品能给观者带来一种强烈的代入感。也许清洁工打扫时还会思考:他们今夜去哪里跳舞?
艺术家马克·渥林格(Mark Wallinger)的作品《State Britain》重现了者布莱恩·霍尔(Brian Haw)在英国大厦前进行反伊战争和平的场景。2006年5月,英国以法律为由,霍尔及其支持者们停止这场活动,并移除了现场所有反战旗帜、照片和等物品。
令官员没想到的是,仅时隔半年,这些遗留物摇身一变成为了问鼎透纳(Turner Prize)的艺术品。该项的评审团认为,渥林格在这件作品中大胆地陈述了人民的意愿,明确表达了群众最基本的人性——追求爱与和平。
意大利艺术家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是新贫穷主义(Arte povera)的代表人物。该流派主张追活与艺术实践的统一。在《尊重》这件作品里,皮斯特莱托通过破碎镜面之下以不同语言书写的“尊敬”一词,体现了自己对当今国际局势的看法。
皮斯特莱托认为,虽然互联网将全球各地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但是世界却并未因沟通更加便利而和平。在他眼中,缺乏尊重是导致大家关系疏离的重要原因。站在这满屋子的“尊敬”面前,我们能感觉到:艺术家在大家冲破镜像,回归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
2000年,英国艺术家双人组蒂姆·诺贝尔(Tim Noble)和苏·韦伯斯特(Sue Webster)将搜集了六个月的生活垃圾和动物尸体置于美术馆内。他们费尽心思地把这些废品堆积起来,以灯光直射,制造出两个人背对背坐在地上的投影。
这两位艺术家表示,认为雕塑只是放在地上的物品是很过时的观念,虽然影子占据的空间较小,但它绝对应该被定义为雕塑作品的一部分。
陈冠希的这件艺术品直白地展现了他忙于奔波的生活,不知道多少公里的航空旅途被压缩在旅行箱这样一个狭小空间之中。大约每个时常出差的“空中飞人”,都有一堆废机票和一个贴满提取码的旧旅行箱。那究竟是什么使这些物品成为艺术品?也许是陈冠希吧。
虽然这些年发生了一系列清洁工错把艺术品当成垃圾处理的事故,各大博物馆、美术馆也想尽一切办法对此严加防范。但是,“惨案”还是再次发生了。
2018年,女艺术家Coral May的现代艺术作品《麦当劳悲伤乐园餐》(Unhappy Meal),在马可波罗酒店被清洁工阿姨当成吃剩的麦当劳餐盒给扔了。
艺术家在采访中曾表示:“我经常对日常物品或文章做出微小的改变,赋予它们新的身份。”在作品《麦当劳悲伤乐园餐》中,Coral May只是将原本的微笑标志倒置。然而仅这一点变动,就足以使新包装传递给人们的信息与之前完全不同。动物主义者普遍认为,作者是在麦当劳的行为。
随着可使用的材料越来越多样化,艺术品的面目也正在多元化。创作者们频频踩踏艺术的边界,一次次刷新我们对作品的认知。当他们使用人们意想不到的材料进行创作,激发普罗大众对艺术更深入的思考时,这样的举动本身或许就是艺术。